38. 精灵王（1/2）

“这是我等各自对您的一点心意。”神灵点名发问，回答的当然也是路西菲尔，它不知道有没有看出神灵神色中古怪之处，面色倒是从容地很，解释道：“您创造天使这许多年来，天使们居然都未曾向您回献什么以表谢意，以诺来寻我等参加酒宴，我与几位同伴才惊觉行为有失，故而特来赔罪，望您不要介意。”

“赔罪？这有什么好罪的？”神灵简直无奈了：“我又不缺你们献上来的东西。”

“您不需要，但我等心意也要到位。”路西菲尔道。

神灵本还在无奈笑着，听见这话忽然觉得有些不对——路西的是态度是不是有些过于恭敬疏离？

这言谈间俨然是最初刚出生时的路西菲尔，矜持守礼，完全不像是久相处后在祂面前亲昵无忌的路西了。

难道这跑到过去加载的一个补丁，还能把已经发展出的感情消掉不成？也不对，以诺不是还是那个放肆的样子？

心头打着鼓，神灵面上还是在微笑：“那我此时已收到这心意了，这些东西就你们各自——”

“——神。”路西菲尔忽然打断祂的话，然后立刻反应过来低下头：“抱歉，是路西菲尔冒犯了。”

被它这突然一打断话，神灵倒不觉被冒犯，心下反有几分高兴：要是是最初那个路西菲尔，它可不敢在祂开口时插话。

“无事无事。”祂笑眯眯道：“你也是情急。路西，看来你为这礼物花了不少心思呀。”才会一听到要被拒收就急了。

“献于您的礼物，我与同伴们怎能不用心思。”路西菲尔中规中矩道。

这种恭恭敬敬一板一眼的回话真是无趣极了，就算是路西菲尔开的口也让神灵倍觉难受，祂打量一眼这个眼观鼻鼻观心的大天使，不知道它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精灵都成和天使同时诞生的种族了，介意的事都没了，它总不能还在闹脾气吧？

“路西菲尔，”神灵怪道：“你今日是怎么了？为何如此拘谨？”

“吾神座前，不敢失礼。”路西菲尔道。

神灵嘴角抽了抽，不敢失礼？往日你嘴上说要守礼，真放肆的地方还少了？这时候跑来装规矩天使。

祂一时懒得理这个天使，索性侧头去看一向最跳脱的家伙：“以诺，你不是向来声最大的那个？怎么现在这么安静？你带了什么东西来送我呀？”

“是一本书，神。”以诺细声道，用它从生下来就不曾有过的文雅姿态咬文嚼字：“以诺无别物可以献神，唯有在大地上待得久些，便将些所见的有趣事物记载下来，成书献于您。”

什么情况？这个低眉顺眼细声细气回话的家伙是以诺？我前不久见你时你嗓门还起码有现在三倍高！这是中邪了不成？

神灵有点摸不准眼前这是什么情况，祂细细往殿中这几个天使身上扫一眼，没发现有什么毛病，□□上精神上都没有，那这是在闹哪样？

眼前的七个天使，以路西菲尔为中一字站开，从最左的米迦勒到最右的以诺，个个脸上如出一辙的恭敬表情，等等，它们这身上穿的是什么？同款制式服装？还这么华丽？我记得天堂的天使不是常常一身神灵同款白袍，服饰简洁为要吗？

还有刚才没注意到的发上的装饰，身上的佩饰，这一身杂七杂八闪闪发光的，为什么它们进来的时候我都没发现哪里不对？

难道是因为殿内本来就很亮？

神灵这一认真打量，简直被这七个天使的新形象闪到眼晕，祂从左扫到右，又从右扫到左，正想问到底怎么回事，忽然视线一闪，意识出不对。

那个本该在门外天使都进来后自动关上的门为何还是开着的？而且刚才是不是从门外闪过了一点绿色？

神灵视线随心往外看过去，下一刻，祂真有点惊了。

怎么回事？这比云层比天堂还要往上的地方，居然会出现一只没有翅膀的精灵？

它怎么上来的？

这种情况该找谁不用犹豫，神灵立刻收回视线去看殿内那七个：“殿外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