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宴酒（1/2）

“你现在还不够自由自在？”神灵随口道，目光寻到一个与之前所见一模一样的摩恩正在玩耍，若有所思问道：“——以诺，你可知道这个小天使到地上待了多少时日？”

“好像也不久？”以诺想了一下道，很快兴奋起来追问：“神,您问这个做什么？是不是要把它召回来继续学习呀？您说一声，我这就下去带它上来！”

它说这话时面上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神灵不由看它一眼，在心里无语。

“你为何这么高兴？”祂伸手弹了这少年天使额头一下，也懒得去猜它满脑子在想些什么东西，转手将石坛收起来，然后就看到以诺苦着一张脸的样子，顿时又是一句忍不住的嫌弃：“你又这幅样子做什么？”

“神——”以诺手还捂着被弹的额头，眼神往祂手上瞟了又瞟，小声撒娇道：“这酒您不喝呀？”

“你想喝？”神灵无疑听出了它话外之意，挑眉看它：“你在下面的时候没喝过？”这家伙对新鲜事物那么感兴趣，新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没喝过？

“这是精灵们新酿出来的！我也就喝了——七？八？九？反正不到十坛吧！”以诺心虚了一秒钟，继而振振有词道：“再说了，您献给您的这坛是这批酒里滋味最好的，那我怎么可能喝过呢？所以我才会好奇啊！”

好奇？所以你是因此主动请缨来送这坛酒的？神灵心中无语片刻。

“哦。”祂冷漠道：“那你就好奇着吧。”

“神——”以诺简直要将这个字拖出九转十八弯了，它边说边想伸手拉神灵的袖角，犹豫了下到底没敢，只是前后左右绕着软声撒娇：“您就让我尝一口吧，我发誓只要一口就可以！我就是单纯好奇它到底是什么味道！”

神灵被它绕的头疼，伸手一把拽住这个天使扑棱中的翅膀：“好好站直了说话！闹腾什么！”

以诺瘪瘪嘴，尽力让自己看过来的双眼无辜水润又可怜。

它长了一张少年面孔，清秀又活泼，露出这幅表情居然不算辣眼睛，反而真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感觉，也不知是不是专门练过。神灵的嘴角不易察觉地抽了抽，松开扯翅膀的手捏住它脸往旁边别去，嫌弃道：“你这又是和谁学的怪模样？”

“和加百列那里的小家伙们学的！它们一露出这个表情加百列就什么都能答应！神，您不喜欢吗？”以诺毫不羞愧道，再一次把声音拖长放软：“神——”

若不是没有鸡皮疙瘩这个东西，神灵现在简直都要浑身抖一抖了，好好的孩子学得什么乱七八糟东西？祂磨着牙往天使头上轻轻拍一巴掌，轻斥道：“赶紧闭嘴吧你！”

以诺如言闭上嘴，仅用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祂。

神灵简直服了它了，祂重新把那坛酒拿出来，果然以诺的双眼瞬间亮起，这模样怎么就这么让祂心里不爽呢？

祂在心里想了想，虽然一坛酒不算什么，但实在不想这么容易随了这家伙意，于是道：“你想尝尝这酒，也不是不可以，但这酒是精灵族与我的，你想尝，总要付出点什么才行。”

“神，您说！我一身都是您的，您想拿走什么都可以！”以诺完全不犹豫。

你也知道你这一身都是我的啊！而且我拿走你东西去作什么？想要不会自己造么？

神灵简直无语，但祂这话本就是故意为难这家伙的，于是提出要求：“我也不要你什么东西，只是这酒即使要喝，只你我两个也不痛快，这样吧，以诺，你去寻你那几位同伴，将它们都带到这里来，大家一起共饮——你去跑这趟腿，就当是喝这酒的代价了。”

“好嘞！”以诺大声应道，眼珠一转又觉不对：“我去跑腿当喝酒的代价，那米迦勒它们呢？它们要做什么？”

“它们？它们又不像你这么馋。”神灵慢悠悠看它一眼：“你觉得不公平？不想去？那就算了。”

“不算不算！我这就去！”以诺立刻叫起来，转身就想跑，被神灵一把拉住领口拉回来：“回来回来，跑这么快做什么？”

以诺滴溜溜在祂手下转个身，奇怪道：“神，您还有事要吩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