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梦魇（2/5）

“我的老天爷……”奥斯瓦尔德捂着胸口，刚刚的噩梦差点没把他吓死，“那家伙说的是真的。”

接下来的一周内，他就像是受到了幸运女神眷顾一般，就连他的敌人都变得十分好对付，财富，权利都聚集在他的手中，好像所有的人都在帮他一样。

与现实的好运不同，在睡梦中，他开始逃亡，他所恐惧的一切都在梦里找上了他，火焰和蝙蝠，死去的母亲和轻蔑的话语，等到第二天他醒来之时，他会感到万分疲惫，睡梦中的恐惧萦绕在他的脑海中，好像现实中的一切才是梦境一样，一戳就破。

在三番五次被噩梦缠身睡不好觉，精神越来越差之后，他开始寻找梦魇的身影，但谁也不知道那是谁。

哥谭市的论坛上开始出现各种各样关于梦魇的传闻，奥斯瓦尔德开始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惹上了什么非人类的玩应。

一天夜里，奥斯瓦尔德拄着黑伞走到之前遇到梦魇的小巷子里，大声呼喊，“梦魇！出来！我知道你在！”

“怎么了怎么了？”男孩凭空出现，“突然大喊大叫的真的很吓人诶！奥斯瓦尔德。”

“你把我的美梦还回来。”

“哦？”梦魇挑眉，“我为什么要还给你，怎么？你不喜欢现在掌握在手里的权柄和财富吗？”

“比起被小丑和蝙蝠整夜整夜的吓，”胆小的奥斯瓦尔德抖着苍白的嘴唇说，“我宁愿不要那些，还有你说的那些，我可以用我自己的双手获得。”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反悔？”男孩拿起一颗纽扣，把玩起来，“你确定要回到过去的生活？”

“对。”奥斯瓦尔德咽了咽口水，“拜托了。”

“em……”梦魇笑了一下，“好吧好吧。”他飘到奥斯瓦尔德身边，转了一圈，“那么，从今往后的美梦我就还给你，但第一条条件依旧生效，如果违反我还会找上你，至于是什么？你知道的——”

［我们讨厌死人。］优雅的大提琴拉出一个惊悚的低音，火焰和黑雾消失，留下了浑身被冷汗浸湿的奥斯瓦尔德。

第二天，法尔科内恢复正常，他把奥斯瓦尔德的权利分给了其他人，以往对权利和财富十分重视的奥斯瓦尔德居然没有提出任何异议，这让卡迈恩法尔科内很是疑惑。

“看起来这次你很听话啊？”法尔科内眯起眼，问，“发生什么了？贪财的小企鹅转性了？”

企鹅抿了抿嘴，“法尔科内阁下，这些不是我应得的，这是魔鬼给予的，接受这些的话，我将会付出相应的代价。”

法尔科内感到好笑，“你什么时候信奉上帝了？”他看了看企鹅苍白的脸色，“是蝙蝠去找你了？”

“不。”

“是梦魇。”

哥谭，一个怪谈奇多的城市，在这里有蝙蝠怪物出没，有猫头鹰在监视，有小丑在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