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1/2）

时间是上午6点，饭桌上，韦恩家的气氛十分诡异。

一边是陪着8岁小少爷和他的猫其乐融融吃饭的阿福和布莱克，另一边是默默嚼着牛肉汉堡，土豆饼喝着鲜虾浓汤的布鲁斯、迪克和杰森。

布鲁斯端着贵族架子专心吃饭，什么都没想。迪克想着家里终于有一个不会炸厨房的了，以后阿福出远门我们也不会被饿死了。杰森想着布莱克是什么时候发现他是罗宾的。

每个人都看起来在正常吃饭，因为现在的氛围总给人一种如果不好好吃饭，这里面的谁就会掏出抢拍在桌子上一样。

“阿福，我的手艺怎么样？”

“很不错布莱克少爷。”

“你做的小甜饼也很好吃，请问我可以学习一下做法吗？”

“当然可以了，布莱克少爷。”

布鲁斯把汤喝了下去，他舔了舔嘴角残留的汤汁，他说，“布莱克，我想，在学习小甜饼做法之前，你得先解释一下你是怎么认出我的身份的。”

“就，看出来了啊？”布莱克感受着餐桌上凝重的氛围，突然发觉到自己可能是说错话了，“呃，这难道不是普通人都必须具备的基本的观察能力吗？”男孩说到最后还理直气壮的拍了一下桌子。

迪克觉得哭笑不得，“布莱克，要是真的人人都有着能看出我们身份的能力的话，那我们就不用特意隐藏身份了。”

布鲁斯双手交叠，钢蓝色的眼睛凝视着男孩，“你能说一下你具体是怎么看出来的吗？”

布莱克沉默了几秒好好打量了一下布鲁斯，“那我说了。”

“嗯。”

“你的脚步轻盈，皮鞋踩出来的踢踏声不太协调，就像是刻意让自己的双脚发出声音一般，说明你平时起码在特殊时期走路的时候是没有声响的，这里可以看出你擅长潜行。”

“你每进到一个新的区域就会下意识的四处探寻一番，这证明的警惕性很强。”

“你的行动不太自然，这是因为你的背部遭到过重创，看样子应该是刀伤，深度1厘米，长度应该在15至二十厘米左右。”

“你的双眼适应黑暗，只有经常在黑暗中视物的人，瞳孔才会放大到那个程度。”

“你手上有茧，在食指大拇指的指节位置的茧尤为突出，说明你经常投掷飞镖。”

“双手有力，身上的肌肉都不是摆设，擅长各种体术流派，从下意识的动作和气势来看，你没杀过人。”布莱克列出一堆能够证明布鲁斯蝙蝠侠身份的证据，“十分强壮，精通武术，拥有强大的夜视能力，而且没有杀过人，年龄和体型也对的上，所以我确定你是蝙蝠侠。”

在场的四个人都惊讶的看着男孩，布鲁斯问，“这些是你观察我多久得出的结论？”

“其实在你是蝙蝠侠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你是布鲁斯韦恩了。”布莱克拿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牛奶。

“哇哦。”迪克惊叹，“布莱克牛逼。”

布莱克疑惑的看他，“你没看出来吗？”

“没有。”迪克诚实的说，“说实话，我连一条都没看出来。”

“出色，如同计算机一般的分析能力。”布鲁斯起身，走到男孩身边，“你还会什么？”

“很多。”布莱克说。

“看起来你不打算对我们隐瞒什么。”

“因为你们现在是我的家人了。”布莱克猛地把剩下的牛奶都塞进嘴里，一口咽下，“就算你们只是普通人，我也会告诉你们。”

布鲁斯的嘴角勾起，这样被全权信赖的感觉很好。

布莱克跳下椅子，抬头看有他两倍高的布鲁斯，“什么时候开始测试？”

“你想什么时候开始？”布鲁斯把问题抛回给布莱克。

“唔。”布莱克眼神认真，“我想先把相机收回来的。”

正津津有味的吃土豆饼的杰森一听，嘴里的土豆渣都被吓掉了。

“别找我！你要作死就自己去作！”

过了一会。

“为啥还是我。”杰森一脸冷漠。

“老爸要去开董事会，迪克要回布鲁海文，阿福看家，就只有你闲的没事干，我不找你我找谁啊。”布莱克笑嘻嘻的抱着相机飘了回来。

“我还有训练。”

“等回收完了再去训练也不迟。”

“所以上次你做那些危险动作的时候一直都在用魔法？”

“不，”布莱克把背包拉开，将相机放了回去，“那次我真的什么魔法都没用。”

“那你还敢那么浪！”

“诶嘿嘿！”

杰森看着飘在空卖萌的布莱克，感觉前段时间在泰坦被渡鸦支配的恐惧又回来了。

“我跟你讲，我一定是和魔法侧八字不和。”

“为什么这么讲？”

“因为给我惊吓的人都是法师！”杰森抓狂。

“那你也许以后会成为法师也说不定。”

“不可能！绝对不会有这种可能！”杰森立下flag。

布莱克哈哈一笑，心想，我以前也这么说过，结果我成了法师塔的塔主之一。

在回收完相机之后，他坚决的拒绝了主编的要求，废话！蝙蝠侠是我爸！亲的！别问我是怎么看出来的！我不想说！关键是身为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怎么可能出卖自己的家人！

在做完这些后，布莱克和开完会回来的布鲁斯来到蝙蝠洞。

布鲁斯翻着平板里的小说，对布莱克问，“这小说里写的是你自己？”

“是的。”布莱克痛快地承认了，“三部都是。”

“书中主角现在写到的年龄是21岁。”布鲁斯看向布莱克，“你今年几岁？加上上辈子。”

“33岁。”

布鲁斯挑了下眉，“你的意思是25岁的时候你就死了？”

“我不知道啊。”布莱克叹了口气，“就是眼前一黑，莫名其妙的就从图书馆掉到街上了，还变成了小婴儿。”

“那我应该把你当做成年人？”36岁的布鲁斯问。

“不，你还是把我当早熟的8岁小孩吧。”布莱克面对着布鲁斯疑惑的目光，局促的解释，“因为，怎么说。我上辈子一直都在奔波，因为那个世界特殊的体系和恶劣的环境我一直都在，呃，被迫学习和逃亡。我都不记得我什么时候休息过，而且我失去太多了，朋友，战友，师傅，老师还有……所以。”

布莱克泄了气，从进到这个家之后一直保持着钢蓝色的眸子又重新变回黑色，显得混沌而茫然，“我想，我想……就是，我累了，我想休息。”

“我知道你是我的亲生父亲，我感受得到，”布莱克小心翼翼的问，“我能有个家吗？父亲。”

自己脚下是金属地面，前方是空旷而黑暗的洞窟，黑发黑眼的男孩站在金属和黑暗之中，仿佛那寂寥和黑暗要将他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