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1/2）

翻涌在黑夜中的不明生物在两人饶有趣味的观赏下，暗自涌动了一会……就不动了。

眼看着黑夜再度回归平静，白鸟颇为惋惜，“我还以为接下来立面会冒出来什么可怕的东西来吓我一跳，我都做好了准备，结果就这？”

她似乎在这一刻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开始喋喋不休的批判这个业务能力不过关的妖怪，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和愤然的表情让XANXUS抽了抽嘴角。

不论看过多少次，XANXUS对这种鬼怪神论都很感兴趣。

这很奇怪，在他过去的人生里，撇除掉幼年的困苦贫穷，随后的生活一帆风顺，他的心中不知什么时候渐渐地只剩下一件事让他颇感兴趣。至于其他的，对他而言，就如同他狂妄的口头禅一样，都是垃圾，渣滓。不值得他分神亦或者关注。

这种突如其来的兴味，让XANXUS疑惑，但也觉得久违的有趣起来。

感兴趣归感兴趣，它可和听人一直吵闹不休搭不上关系。

XANXUS等了一会，旁边的人还没有消停下去的打算，他食指敲在回廊的扶手上，发出的清脆声音吸引了白鸟的注意力。

对上她不解的神情，他说：“别忘了你是要干什么的。”

他的声音低沉，刻意压低的嗓音还带着丝惑人的沙哑。白鸟抖了抖耳朵，扫去了那莫名发痒的的感觉，意犹未尽的收了口，但还有些没忍住的表示。

“啊啊，抱歉，我有点太激动了。”白鸟说，“我就是为了追求刺激才会想要历练的，晴明老说外面的世界有多么多么恐怖，结果出来了这么一段时间，唯一比较刺激的也就只有被清姬追击的那一次吧……”

她不满的嘀咕：“本以为这次会是什么让人战栗的妖怪，没想到竟然这么嗯……没用？”

这妖怪的手段或许有那么点恐怖的成分在，但和她这个从小听着黑-童话在妖怪堆里长大的人来说，着实过于小儿科了。

这些令人恐惧的画面，都是她小时候玩腻了的。

也不知是不是她这过于鄙夷的态度惹得这幕后的妖怪生气了。抱臂在旁一脸冷漠的XANXUS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去看再度出现变化的黑幕，“哦。它又有新动静了。”

只见那漆黑的夜幕如同石子落入水中开始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由小变大，幅度由轻变重。

白鸟沉默的看着面前这又开始动荡个不停地夜色，在那涟漪似的波澜愈来愈急促的时候，她忽的道，“下一秒，它是不是要吐出个东西来？”

“……”

那晃荡个不停造势了半天的黑幕一个停顿，像是卡带了一样，诡异的开始颤抖了起来，那上下起伏的模样，XANXUS仿佛能听到它此刻的悲鸣和哭泣声。

XANXUS：“。”

XANXUS垂眸，落入他虹膜中的是她自然的表情，脸上没有任何一丝暗涵恐惧的神色，好似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于她而言不过是轻松又平淡的小事情，他甚至还从她在黑暗中显得晶亮的眼眸中，读出了一丝了然的情绪。

“你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按照姑姑讲的故事套路中，出现了这种场合，一般接下来绝对会有恐怖的东西被扔出来，然后追击我们，把我们吓得几哇乱叫，慌忙逃窜。”

他有注意到，随着她话语落下，起先还有点幅度表明它还活着的黑幕在抖抖抖中然后不动了。像是**一样，完全没有了先前活跃想要恫吓人的样子。

他突然就觉得，哪怕是在这种鬼怪横行的混乱年代，妖魔也不像人们所传述的那样，尽是睿智又残忍的。

就比如眼前这个，他所看见的这个一直没显露身形的妖怪。

是个**。

换了一间屋子，白鸟总算是找到了些……嗯，算不上线索的线索。

藏在书桌下方暗格内的，是一叠叠充斥着血腥味的和纸。

被鲜血侵染为红色的纸张上，黑色的线条凌乱的扑洒在上面。从笔墨和纸张上滴落着的墨点，无不显示着绘画者的慌乱和惊惧。

因为慌乱和害怕，所以这画不成画字不成字，红色的血和黑色的墨洇成一团。白鸟翻看了好久才勉强看懂了这纸上所表达的意思，然后她就，毫不客气的笑出了声。

她抖着抖手上的纸，看向了一旁坐在了椅子上，双腿搭的老高，一脸昏昏欲睡的XANXUS，憋笑道，“XANXUS，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

安静的空间内任何一点儿声音都会被无声的放大，更何况她这突如其来的询问。少女清脆悦耳还带着点笑意的声音，成功的击退了XANXUS的睡意。

被打扰了休息的他心情不悦，眉头下意识的隆起，不过很快的他意识到他们还在不明妖怪建造的空间内，他不应该如此松懈。尽管如此，他还是有些不爽，抬眼投注过去的视线看上去有那么几分凶神恶煞的意味。

白鸟可没管那么多，她现在满心都是想要和他分享这个滑稽的线索。

“哇哦，你肯定想不到，这个妖怪建立起这个空间，是以什么为食的。”她摆弄了几下手中的纸张，噼里啪啦的迅速了的问了他几个问题，“XANXUS，你害怕吗，恐惧吗？”

“……蛤？”

“唉，听到你发出这个词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肯定也是不怕的。”白鸟摊了摊手道，“这个妖怪，是以吸食人类的恐惧，才建造出的这么空间。靠着人类的恐惧来具现出可怕的怪物，将人分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