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叶于井(1/2)

——你不需要继续自责。

百贵船太郎如此说道。

作为井户端的室长,百贵船太郎相对而言并不长于专精分析,论及探案与洞察人心的才能,不及实际进入井中的神探。

但他是一位正直而善良的刑警,对侦破凶案足够执着,拥有足以让部下信服的统率能力。

对于曾经作为部下、以神探叶井户的身份进入井中的少年,百贵船太郎的认知或许不完全正确,但也不是错误的。

炸,弹事件最终在次日的清晨得到解决。

破案的详细经过,太宰治之后才从“仓”的现任外务人员织田作的口中听说,眼下尚未得知。

在警视厅与仓的外务官协作,前往犯人的藏身之处将其抓捕归案的早晨。

少年早早醒来,离开独居的公寓,漫步至住所附近的市区公园。

公园中的一条长椅被无处可归的流浪汉占据,这不算太稀奇的事情,少年并未着重留意,没有打扰对方的睡眠,从旁经过,走向对面于清晨无人问津的另一条长椅。

太宰在长椅上坐下,一月的清晨日光并不温暖,细微的光线洒落在年轻人柔软蓬松的发上。

这边的休息长椅正对的公园的树林,在太宰搬到目前的住所前,听说曾有人在树林中吊颈自尽。

死亡并不遥远,只要认真观察,就会发现它就在人们的身边,哪怕是繁华的大都会中心,也一样随处可见。

道理一旦说出口,便毫无意外、人尽皆知,但人们总是尽力地回避这一事实。

虽是浑噩的态度,但并不应指摘。

少年在凉寒的空气中轻轻呼出一团白雾,向后靠在长椅的椅背上,闭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踩着运动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驻在跟前。

虽然平时经常耍赖,这一刻太宰倒没有装睡的打算,抢在对方出声呼唤名字之前睁开眼,向着面前的少女露出状似温和的浅笑。

“真早呀,椋同学。”

“有吗?”鸣瓢椋确认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冬天的天光大亮之时,代表时间的数字其实已经没有那么早了。

少女的颈上围着保暖的围巾,虽然没有奔跑寻人过的气喘吁吁,但神色间仍显见几分匆忙的痕迹。

昨天帮忙选购礼物道别时,说辞不是“明天见”,实际上两人也没有今日要见面的预定。

对于鸣瓢椋出现在面前的原因,太宰治心有预料。

鸣瓢椋毕竟在某种程度上掌握了如何应对太宰治的方式,因而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是爸爸叫我来的。你又干什么了?”

“不,我什么都没做哦。”太宰无辜道,“昨天晚上就在自己家里,哪里都没有去,什么都没有做。”

这是诚实的回应,没有设下任何敷衍的语言陷阱。

他确实没有做什么,也不需要他做什么。

警视厅总局的警员力量,仓的分析能力,再加上那名叫江户川柯南的少年侦探,这些能量综合起来,已经完全足以将那名炸,弹犯抓捕归案,过程中或许有惊,但连险情应该都不会存在。

所以太宰治什么都没有做,将手机交还给本堂町小春后,离开车辆**的现场,回到自己的住所,像平常一样度过夜晚,迎来清晨。

鸣瓢秋人的思虑,鸣瓢椋依照父亲所言前来,其中的缘由,太宰治心中都有数,这是来自鸣瓢父女纯粹的好意。

他能读出这份好意的来源,但对于其是否多余,自身也难以说清。

太宰治能够看穿“鸣瓢秋人”的一切,反之却未必。这并不意味着年少者获得了胜利,或许恰恰相反。

鸣瓢秋人是一位光明磊落的警察官。

而他的女儿也同样,没有任何必须刻意埋藏的事情。

“真是,你和我爸爸打的什么都是哑谜嘛。”

少女摇了摇头,叹着气,显然对他的应答颇有微词,但最终还是没有就此多作评论,不做追问。

“算了。你吃过早饭了吗?”

“还没。”

“那去你家吧,我带了早点。”

“哎~~是椋同学亲手做的?”

“想得美。不如说我一大早过来哪儿有这个时间?路上便利店买的啦。”

自第一次犯案以来延续七年未破的炸,弹案件终于落下帷幕,犯人由警视厅逮捕收押,“仓”只需提供相应报告,不负责后续工作。

罔象女运行完毕,井户端离开操作室,回到办公室整合情报。

作为神探下井的本堂町小春已经得到休息,早早回家去了。

剩下的井端分析人员们一边整理,一边分心闲聊两句。

“说起来,这次的井好像是两年前那小子在街头第一时间发现的?”

“是说太宰君吧。”

“虽说街头撞上**是他不走运,不过倒是我们的幸运,这次同样是**,如果去得不及时,很可能又无法采集到粒子。”

“不走运、吗……”

目前井端的分析人员仍是两年前与叶井户合作过的原班人马,以他们对太宰治的了解,很难认同这仅仅是不走运的巧合。

但不论如何,那少年人并不是出于什么恶意而行动,这就够了。

“不过,没想到他还存着百贵室长的电话号码……”

“外务那边的织田和他关系好像也不错。”

“我记得当年和他们聊得开的,还有那时**暗**来的眼线,好像是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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