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百列（3/3）

拉斐尔瞥它一眼，真的是懒得和它计较了。

算了，你开心就好。

它不说话了，以诺俨然是证明了自己，神采飞扬，兴冲冲地重开话题：“说起来，我大地上都快走遍了，但地底下还真没去过呢，米迦勒，地下到底是什么样子啊？景色真的很好吗？有不有趣？”

“我只去过一次，亦未深入，如何知道有不有趣。”米迦勒道：“那地方看起来无光无彩，山是漆黑倒悬的矿山，河是赤红灼热的岩浆，无风也无生命，遍地死寂沉闷，我是觉不出风光好在哪里，但加百列倒是很喜欢，说有一种别样森暗凄冷的美感。”

以诺瞬间就没兴趣了。

“又没有生命，又没有山川葱郁风光，这要多无趣啊。”它撇嘴道：“我就不该好奇加百列的兴趣的，它向来看什么都美。”

“话可不能这么说。”路西菲尔听到现在，摇头道：“天堂这次庆典的准备可是多亏了加百列在旁盯着，它对于美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

这话不假，以诺只好点点头，很快又兴奋起来：“距离庆典只剩不到半年了吧？真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儿，这样热闹的盛会，想想都很有意思！”

“你不是看什么都很有意思？”拉斐尔又顺口了一句。

这下以诺可不干了，不高兴道：“拉斐尔，你今天怎么回事？我是哪里得罪你了么？我说一句你堵一句！”

拉斐尔便慢慢转过头看它，慢慢地将手中杯子放下：“以诺，你自己哪里得罪我了你不清楚吗？”

以诺瞬间卡壳了，心虚了。

实在是它过去惹的事太多，几乎每一桩到最后都要汇总到拉斐尔手上写作文书，给它添了不少工作量，现在让它回想一下，是不是什么时候又做了什么能得罪天使的它都想不出来，因为实在是太多了！只好看向其他几个同伴去求救。

在它殷切期待的注视下，米迦勒默默地移开目光，乌利尔对它露出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神色，沙利叶还在睡觉，只有路西菲尔对它微微笑了一下。

以诺双眼一亮。

路西菲尔低头喝了一口清泉，好整以暇地靠在那里，俨然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了。

以诺的心死了。

它忽然想起来，如果说它闹的事只是给拉斐尔添加了不少写文书的工作，那么作为实际处理这些文书的天使，路西菲尔理应比拉斐尔更想教训它一顿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