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心（2/4）

“不必，我对这个也不好奇。”神灵道：“我研究这个完全是为你们，既然你们无法掌握，那就算了。”

“——为我们？”

神灵点点头，看向米迦勒的眼神里带着点恨铁不成钢：“当然是为你们，米迦勒，摩恩可曾告诉你我唤你来的原因？”

“——是因为这次天使和沙尼族的纷争。”米迦勒立刻请罪道：“因为此事惊扰到您，是米迦勒处理不当，请您责罚。”

它边说边屈身低头，下一刻神灵眼前就只能看到一个火红色的后脑勺，神灵嘴角抽了抽，几乎想伸手敲上去了。祂这些年和路西菲尔互怼成习惯，都有点无法适应这种毕恭毕敬的态度，顿了一下才去扶起来。

“好了，没事你何必请罪？”祂不高兴道：“难道这场纷争是你挑起的？”

米迦勒摇头。

“那是天使主动挑起的？”

米迦勒下意识继续摇头，又赶紧补充道：“虽然不是天使挑起，但确实是天使到地上去才——”

“不是天使挑起的，那算你什么错？”神灵截断它话，给事情定论：“往前多少年天使往地上去都没有错，往后多少年也不会是错，难道地上生灵占到哪儿天使就要避让不成？大地难道是它们的私产了？”

米迦勒沉默下来，不说话了。

它虽然没有反驳，但神灵看出它神色显然并没有认可这个定论，不由有些头疼。

怎么说呢，祂其实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些偏颇，虽然从自己的角度来看没问题，毕竟严格说来这世界都是祂的，谁要去哪儿当然可以任祂来定。但从任意一个属于秩序条列的生灵角度来说，这种来自非亲近之人的‘打扰’都是真的讨厌。

就像天堂，这座位于空中的建筑虽然寻常飞鸟难到，但总有些同样拥有翅膀的生灵会出于好奇悄悄摸上来，而这些生灵若是简单来访就算了，要敢在天堂周围战斗，噼里啪啦一顿还没消停就能被乌利尔从空中直接噼里啪啦削下来。

但是那又怎样？就像祂之前对路西菲尔承认的那样，祂就是在偏心天使又如何！天堂周围的地界就是被祂划归给天使，而大地上祂虽然懒得管，但天使要往哪儿去，谁也没资格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