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亲近（2/3）

它有点紧张地顿一下，忽然冷静下来，抬头大胆直视着神灵，直接道：“我只是想离您更近些，我想站在您身边最近的位置。”

这话过于直白干脆，乍一听居然让神灵愣了一下，但想一想，造物喜爱赋予了它们生命的造物主，想要亲近，本来就是正常的呀。

至多是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最为矜持的天使，居然会是它们同伴中最直接最干脆的那个。

然而它本来就是自己倾注了最多心血的造物，在自己眼中地位与旁的本就不同。

于是祂点点头，应允道：“可以，路西菲尔，你站到我身旁来。”

说着，祂情感上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它话中请求亲近的意味，忽然笑了一下，语声亲昵又唤了一声：“路西。”

路西菲尔被这声‘路西’唤的面上又要发热，但动作间却不肯因羞涩避让，自然走上前去，停在神灵近前，笑着回应道：“吾神。”

这距离实在是有些过近，与神灵只相隔不到一步，甚至连天使那一双极美的瞳仁每一寸色泽流转变化都能看清楚，祂心下有一瞬的不适应，是来自于为人时所习惯的下意识避让，但很快，这种不适应消弭在天使面上显而易见的欢喜中。

只是最单纯的、属于造物对于造物主的亲昵希求而已。

被喜爱的温暖感觉让神灵抬手，顺着它肩背上披散开的金色长发抚摸了两下，语气带笑道：“好了，路西，不要撒娇。”

祂说着往殿外看一眼，笑道：“你的兄弟要笑话你了。”

路西菲尔随祂视线向殿外看去，同样早早回到大殿的以诺正站在那里，一双灵动的眼珠转来转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站在殿外做什么？进来吧。”神灵说，转身回到座上，路西菲尔立刻跟过去，没走两步便在神灵坐下后僵住了。

神坐在云台上，它若立在神旁便是在俯视神灵，实在不尊敬，可若要它退回殿中，放弃自己刚刚争取来的待遇，它又不肯甘心。

正左右踌躇时，神灵抬头看祂一眼，无奈叹了口气。

这造物哟。

身下的云台变化起来，渐渐凝成一把宽大的座椅，那椅下有台阶，蔓延到路西菲尔脚下，它立在原地未动，但视野中的神灵却渐渐升高。

变化停止的时候，它仍立在离神未及一步的距离，但双方之间已隔了三级台阶。

路西菲尔下意识低眼看了一下这三级台阶，未觉任何不对，又抬头去看从殿外走进来的以诺。

这长着一副少年模样的天使双眼明亮，立在笑嘻嘻地先低头唤了声：“吾神。”再抬起头来，佯作不解的样子：“咦，路西菲尔，你为何立在神身前？”

路西菲尔简短道：“这是神应允的。”

“这样吗？神，我也想到您座前来。”以诺直接道。

神灵无奈地看着它，这个天使只比路西菲尔晚一步到，因不好打断神灵的交谈才一直立在殿外，之前的对话它都听的清楚，此刻却非要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