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包饺子(1/2)

“我计划把全旅各个战斗营的坦克连,都集合起来。五十多辆坦克,会形成一个装甲拳头,在火炮的掩护下,狠狠的朝敌人防线的中心处砸过去。”

“形成突破之后,我们的机械部队、摩托化部队会迅速跟进。我们至少要在一天的时间里,在敌人的阵地上打开一条三十公里深的伤口,这样才能为后续跟进的友军部队,创造突破、合围的条件。”

珀博夫对自己的老搭档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听完之后,勒罗伊想了一下,并没有什么意见。

这还真就是珀博夫的风格:莽上去,凿穿敌人。

“你没意见,那就这么干了。我们明天早上出发,部队休息了两天了,足够了。希望,那些刚补进来的新兵们,能够顶用,不要出什么岔子。”

……

事实证明,新兵们也并没有让珀博夫失望。对比起参与过多场残酷战斗的老兵们,这些新补进来的战士们尽管有一些稚嫩,但是他们的军事技能水平,是绝对够用的。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时,第一旅就出发了。

震天的炮火,向敌人的阵地中覆盖了过去。

那些群反总督联盟的士兵、头目,都被这凶猛的炮火,给炸懵了。

在此之前,对抗第7师、第8师的时候,他们就领教过联盟火炮的威力。但那个时候,这两个师加起来,也就只有五十门左右的样子。

但也正是因为这五十门重炮的存在,打得反总督盟军七八万人不得寸进。

守着还好,靠着工事、靠着防炮洞,能勉勉强强的抵抗;主动进攻的话,缺乏火炮反制、缺乏装甲部队掩护,那五十门重炮就足以让他们的进攻部队来多少送多少。

送了一些人头之后,他们就知道不能这么打了。

可还没等他们再想出一些新的法子来,联盟的铁拳,就先到了。

这会儿,那些反抗者的部队,照常蹲在防炮洞、各种工事内,然后火炮来了。

他们本以为,这就像是过去半个多月以来,每天都要遭受的炮击一样。虽然难受,虽然会死人,但是挨一挨,就过去了。

但实际上,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这一次的炮击,比以往密集了太多了,也持久太多了。

这绝不是五十门火炮能轰出来的效果!

事实也正是如此。

此刻,五个师内,一共能拉出来十个炮兵营,同时开火的火炮,超过了三百门!

五个师旅级单位,所有的火炮部队,几乎都被集中起来利用了。联合炮兵阵地,集中向熄风旅即将发起突击的方向,狂轰滥炸。

一个小时内,打了一百轮,三万发155榴弹炮,砸在了敌军中央大概八公里左右宽度的阵地上。平均下来,不到三十多厘米,就要有一发155榴弹炮砸过来——炮弹都要放不下了!

防炮洞怎么了?

正中一发,挖出来的防炮洞稍微浅一点,那都要被炸塌;运气好,没被正中,震动的大地也会唰唰的往下掉土;不知道多少次震动,那更是能把防炮洞都给震塌。

更别说,不可能所有士兵都有防炮洞可以呆,有的只能呆在堑壕、甚至只能呆在散兵坑里。

这样一炮下去,打中了,就是一片人丢掉性命。

而这三万发炮弹,只不过是进攻的前奏而已。

待到炮火停歇时,堑壕内,一个搭建起来的、半掩埋在土地里的水泥碉堡中,走出来了一位反总督盟军的军官。

他七荤八素,耳朵发聋,甚至还有干掉的血迹挂在耳边。

就在刚刚,至少有十发重炮,落在碉堡的附近。

幸运的是,没有一发直接打中碉堡,不然他命就没了;不幸的是,碉堡的两个出口所通向的堑壕,都挨了炮,这让他的耳朵被震聋了,飞射进来的火炮弹片,杀死了他身边的多个参谋官,也切断了他一条胳膊。

他捂着还在流血的胳膊,走出碉堡,入眼的,是遍布堑壕的尸体。有些人在哀嚎,但同样有很多人,连哀嚎都发不出来了,甚至还有一部分人,连尸体都找不全。

他蹒跚着脚步,连滚带爬般的踩上射击踏板,往联盟军队的方向看去。

他看到了五十台钢铁怪兽,以间隔二十米到三十米左右的距离,散兵阵向堑壕的方向,气势浩荡的开来。

而跟在这些带着炮管的钢铁怪兽后面的,还有他也数不清具体有多少台的步战车。

再往后一些,远远的则是许多满载步兵的卡车,那就更看不真切了。

他大声的呼喊着士兵,出来作战,阻挡敌人进攻,但他说话的声音,连他自己都听不见——他已经聋了。

也没有人响应他的号召。

至少在他所处的这一小片阵地上,已经没有幸存者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

昏昏震震的脑袋,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他就看到了有一台坦克,炮管转动,对准了他这里。

他茫然的看着那黑漆漆的炮口,发出一阵橘黄的火光,紧接着眼前一黑,就啥也不知道了。

……

跟随部队冲锋,距离一线接敌的坦克大概有好几百米远的珀博夫中校,冒险探出头来,拿着望远镜查看战场。

他正好就看到了刚才那一幕。

他骂骂咧咧的道:“娘的,看见一只蚊子也要打一炮过去是吧?炮弹不要钱是吧?”

他稍微显得有点郁闷。

倒不是真的因为坦克兵浪费炮弹,而是……

“他娘的,炮兵把老子的活儿全干了!我干什么?”

他一屁股坐回车里,并不太开心。

旁边的勒罗伊,当然明白自己的老搭档是什么德行。他笑着拍了拍珀博夫的肩膀,安慰道:“能用炮弹解决的问题,就不要拿人命去解决,我看这样挺好的。更何况,你要想打仗,又不是真没仗打,炮兵兄弟虽然能干,但还真能把所有的活儿都干完吗?”

勒罗伊说的当然是有道理的。

不到三十厘米一发炮弹,那是夸张的说法。敌人的阵地又不是只有一条线,对面的指挥官再业余、再蠢,也知道要构筑纵深防线。

被炸得确实惨,但还真不至于八公里宽、至少三公里厚的阵线上,真就没几个兵了。

实际上,熄风旅还是遭遇到了抵抗的。

敌人开始冒头,一些幸运的从炮击之中活下来的人,已经在军官的强令要求之下,从掩体、工事、防炮洞之中冒出来,对进攻的敌人发动反击了。

然而……

这反击力度,跟挠痒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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