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回 烈日法术(2/2)

忽觉背后有异,回眸看去却是相繇金光气刀轰然斩来。下意识去躲,玄水印猛地一动,暗叫糟糕,真气灌足,拔身往一旁急冲。

他怀抱敖如真有所负重,身法不比先前,又连番消耗真气,这次慢了一点,金光气刀擦身而过,轰的劈在玄水印上,鹿野刚要轻呼一口气,气刀撞上玄水印余势未消,气浪震荡,后背登时挨了一击,血箭飞口,肺腑欲炸,下意识抓紧敖如真双双抛摔倒地。

鹿野念力扫探,敖如真并无大碍,倒是自己后背剧痛,气血上冲,咳嗽一下鲜血从嘴里涌出。

“好阴险的一招,它妈的!”心下懊恼愤恨,只怪自己经验不足。

“嗡”得一声响,骤然划破半空,青铜阴阳锣趁鹿野受伤倒地不起之时,突然杀至,往他天灵盖削来。

鼓拓想要趁机杀了鹿野,其是白马鲧的儿子,已成为水神共工的眼中钉肉中刺,为了以后的仕途,再也按耐不住,一招双锣齐飞。甚至想到以后飞黄腾达而激动的颤抖狂笑。

白鹤正被士兵们围攻,它体型巨大凶悍,烈日军想短时间制服它却也不容易,刚开始长戟冲刺还未近身便被它双翅狂风卷退,但烈日军训练有素,知道近身不得,便里外三层牢牢把它围住,佯装攻击,令白鹤白费体力。

每当白鹤想要展翅欲飞,破军便打出一道真气封住上空,令它老老实实呆在包围圈里。

敖允不解道:“侯爷出手轻而易举就要了这畜牲性命,为何如此…”破军看都不看他,傲慢道:“本侯爷自有分寸,你只要做好分内之事就行了。”

敖允面无异样,心里却不悦,眼神凝望被戏谑地白鹤,不知在想些什么。

青铜阴阳锣来势极快,鼓拓凝结意念真气,欲一击必杀。

此时鹿野侧身躺在地上,眼瞅着双锣转动劈来,猛地咬牙,强提一口真气,奋力打出一掌。

正当青铜阴阳锣切入鹿野面门七尺距离,青碧色真气像幽潭碧水泼洒,核弹爆炸之后闪烁的光点。

单论真气强盛鼓拓自然比不过鹿野气海丹田青光流真气。白马鲧当年将毕生真元打入,乃如白马在世,他几乎在每次遇险都能护身性命皆是此缘故,只不过鹿野熟知修行真气不过数月,能在共工等高手进攻下活到现在已是幸事。

但鼓拓被胜利在望蒙蔽双眼,小瞧了鹿野,这竭力一掌,如同蛟龙出海,气势磅礴,轰隆声中,青铜阴阳锣像海中波涛冲打岸边磐石上,震飞冲天。

破军脸中闪过一丝讶异,这个小子为什么总能逃过一劫?

“噗”

鼓拓脸上笑容凝结,掌心传来澎湃汹涌的反震力道,口喷血雾,人险些站立不住,朝后疾退四五步,才勉强稳住身形,又惊又骇,似乎不信对方身负重伤还能震退青铜阴阳锣。

破军皱眉怒斜方才鼓拓站立的地方,似乎对鼓拓方才急功心切所为颇有不满。

青铜阴阳锣为青光流真气撞飞,说来也巧,双锣不偏不倚正砸在烈日镜上。此时炎昊正凝神聚气,将西沐阳紧紧罩住,令其脱身不得。

烈日镜烈日炎炎,尽数倾泻西沐阳身上,喉咙里直欲燃烧,水分蒸发流失越来越多,双臂所承越来越重,纵然不为烈日真气烧死也叫烈日镜压死。

但他毫无惧意,狂性大发,嘲讽道:“就这点能耐么。”

却见青影划过眼角余光,炎昊周身烈日气罩最为薄弱的地方登时碎裂,烈日镜晃了一晃,西沐阳大喝一声,气罩猛地往前冲涨,反身朝后电闪。

忽见玄水印正往鹿野砸去,“轩辕小子!”斡旋刀激射而出。

他早已将鹿野从心底认定为轩辕黄帝,要说现在最担心谁人自然是鹿野莫属。

“铛”一声斡旋刀风驰电掣将玄水印冲撞开去。

但他全然不顾身后,“砰”烈日镜正中他背心,登时往前冲倒,后背衣裳焦糊,火焰烧烫也似。

鹿野骇然道:“大哥……”

他知修为高强之人相斗往往胜负便在一招一式间,西沐阳担心鹿野从而分心,导致后门户大开,炎昊才趁机得手。忧心忡忡又懊恼自责,若不是因为他,西沐阳何至于此。

群雄倒是面面相觑,惊疑不解,白马鲧的儿子究竟何德何能,为何这些人包括一兽甘心为他,甚至不惜性命犯险?

郁垒挥枪挑起地上死尸,抛向彩霞仙子,防她彩霞展近身追缠,急急后撤。

烈日军呐喊扎他退路,被他长枪横扫,又毙伤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