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刃(3/3)

鬼舞辻无惨的眼珠小幅度的往下移,灶门的表情尽收眼底,他戏谑的一笑,阴森的脸上逐渐残酷。

虽然现在还很弱小,但是通过精神摧残也不赖,尝尝绝望的滋味吧,要怪就怪你父亲用着这样的呼吸,戴着那样的耳饰。

眼看灶门炭治郎的手就要抓住炭治郎,下一秒,鬼舞辻无惨带着炭治郎完全消失在小灶门炭治郎面前。

回握的手只勾住哥哥的红绳,承受不住拉力的红绳从炭治郎的手腕断开。

呜呜的风声吹拂山间,灌进山洞的风声发出妖怪嚎叫似的哭声直冲九霄。

天空传来的哭声褪去,山林里寂静的只有灶门炭治郎自己的呼吸声。

灶门炭治郎还保持着伸出手的姿势,握着拳头的手打开,手心里躺着一条属于哥哥戴的断裂红绳。

「哥哥…某一天,你也会消失不见吗?」

“啊啊啊啊——”

灶门炭治郎崩溃的发出悲鸣,眼眶中的瞳孔看着一切剧烈的抖动着,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但是连悲伤的时间都不允许有,屋里或许还有人活着,一个也好,求求你,活下来。

灶门炭治郎跌跌撞撞的冲进屋里,哽咽的声腔努力的喊叫着每个人的名字,脸色惨白的脸上满是泪水。

家中六个人里只有妈妈和祢豆子还剩下微弱的呼吸。

哭泣声已经停止,灶门炭治郎麻木的背起两人。

所幸的是,灶门炭治郎锻炼到异于常人的肉体能够轻松的撑死两个人的重量。

无声的雪越落越大,灶门炭治郎仿佛不知疲惫的奔跑着。

鞋子狠狠的压在积雪上,留下一个深深的痕迹。

灶门炭治郎感觉自己好像疯了,但是又很理智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要救妈妈,他要救祢豆子,他要找回哥哥!

“次郎長?”

空无人烟的山上,还是在大雪的季节里,灶门炭治郎终于看见一个人了,而且还是一个把他认错成哥哥的人。

喊住灶门炭治郎的人来到面前,是一个黑发少年,穿着黑色类似制服的衣服,外面套着一件由菱形花纹组合而成色彩艳丽的羽织。

腰间还别着一把刀。

清秀的脸上挂着拒人千里的冷淡,表情冷冽,如渊潭般好看的蓝靛色眼底还带着疑惑,“次郎長,”

声线低沉冷淡,清越的就如同他给人的第一感觉。

“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