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1/1)

邪祟这玩意没有固定的形状,就例如这次的水祟居然是类似于海带一般的东西。越是向碧灵湖深处,雾越是浓厚,渐渐甚至看不清五米外的事物。

金子勋的船只靠后,毗邻江澄,原本还能看清江澄的身影,可再行数十米便是连船只的影子也看不见,众人只能靠着声音维持联系。

看了眼船尾的苏涉,金子勋觉得这简直是天赐良机,握着凌恒的手激动的发抖,可那相苏涉却误会了金子勋的举动。“金公子不必紧张。”

我哪里紧张了,我是兴奋的好么。

忽然江澄那边传来一声痛呼,想来是被水祟袭击。

金子勋问道:“江澄,如何?”

“没事,擦破了点皮。”只是这**答的竟是个女声一众人里只有温情是女子,可温情不是与他弟弟温宁一条船么?怎么就到了江澄船上?难道这二人之间有些什么不可说的秘密?

看到苏涉注意被吸引到一旁,金子勋暗道好机会,凌恒出鞘,一阵破空之声传来,在看此剑离苏涉不过一尺距离,惊的苏涉险些尖叫出声。但也仅仅是险些罢了因为他只觉一股大力将自己向后方推去,剑尖擦着衣服直向他后方两个黑影冲去。

原来金子勋本准备出其不意一剑刺死苏涉,可偏偏此时有船只靠近,索性此时水中突起两道黑影,他不敢赌船上的人是否能看的清,只能放弃苏涉,向着两条黑影刺去。

金子勋修为虽比不上蓝氏双璧与云梦双杰,但也算是上游水平,这两只水祟只在其手下走了三招便形神俱灭。

“这两只水祟来的突然,子勋兄竟然能预先感知,真是厉害。”来人是魏婴,他对危险一向敏感,可适才那两只水祟突袭,他竟然一点感觉也无,见着金子勋出剑本还疑惑,不想此人竟然早有察觉,不由夸赞道。

而那相得了魏婴赞赏的金子勋却是红了张脸,可这话却是不得不接,只能干巴巴答了句“谬赞。”又坐回自己位子上去了。

苏涉本以为这一剑是向自己刺来,以做好必死的准备,哪想竟然是救了自己。知道误会了金子勋,苏涉心中不由升起一丝愧疚之感,再看船头坐着的金子勋忙道了声谢,可也只得了一声不必,苏涉心里一时堵得慌,不必何意?不必言谢,还是不必,我本也不是为了救你?

再向前行进一段,忽而听蓝忘机说道:“现在立刻回去。”

众人皆是不解,蓝曦臣问道:“为何?”

“水中之物是故意把船引到碧灵湖中心来的。”

只可惜这话来的迟了,水面忽然剧烈抖动起来,正中是一个漩涡,似乎有什么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船上是再不能呆了,金子勋连忙御剑而上,苏涉慢了半拍,御剑至半空时被一股水流缠住,卷了他的佩剑。失了佩剑整个人向下坠去,苏涉下意识拉了身旁人一把,正拽上金子勋腰带。金子勋被拉的一个踉跄,差点从佩剑上跌落,心中暗骂,恨不得一脚将人踹下,纠结再三觉得让人拉着腰带也不是个事,若是不小心把腰带拽了,当着众人的面他还要不要活了。

为了自个的面子着想,金子勋只能万般不乐意的将苏涉提溜至凌恒上,忍着随时想把人踹下水的心情,带着他一同飞向岸边。等一上了岸,金子勋就把人扔在地上,面色阴沉的离他三丈远,并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衫。

之后蓝家众人与魏婴,江澄等也陆续御剑而来。这碧灵湖中并不是什么水祟而是水行渊,水行渊此物不易形成,且一旦形成则实难除去。碧灵湖早先并无异常,自然不可能忽然就生成了水行渊,想来此物定然是有人驱赶而来。

蓝忘机问道:“近日有什么地方受过水行渊之扰。”

蓝曦臣指了指天。

蓝曦臣这一番动作,众人皆是明了,岐山温氏家徽便是太阳纹,意欲与日争辉,与日同寿。如今仙门百家虽则以五大家为首,可温家却又凌驾于其他四家之上,且家主温若寒神功大成,除了那位隐居多时的抱山散人外乃当世第一人。温家无论门生弟子,客卿,法宝均是其余四家无可比拟。如今这温家赶了水行渊至姑苏,虽说心中不忿,可也只能认了。

这事金子勋隐隐有些印象,听说后来蓝家花了大力气**,又每段时间派弟子前去度化,消耗良多,以至于温旭带人火烧云深不知处时有不少精英弟子尚在碧灵湖,未能及时赶回增援。

想到火烧云深不知处,金子勋觉得有必要与蓝曦臣谈谈,他虽然不喜蓝家这条条框框,但对蓝氏倒没什么恶感。当年云深不知处被烧首先遭殃的就是他们家的藏书阁,蓝氏藏书阁自立宗门一来便存在,历史悠久,其中孤本不可计数,虽然蓝曦臣出逃时带了不少,可毕竟是沧海一粟,加之途中又有失落,等云深不知处重建,这藏书阁也只修复了四分之三的书籍,是为一大憾事。

金子勋走在蓝忘机与魏婴身后,正巧听到魏婴提及此次水行渊与傀儡一事,又暗指两件事可能均与温氏有关,只可惜蓝忘机不仅没正面回答,甚至还到了魏婴的酒以达到转移注意力的行为。

傀儡,阴铁。金子勋皱眉没想到,这时便有苗头了么。忽然金子勋感觉有几道目光盯着自己,抬头便见蓝氏双璧与魏婴都盯着自己,蓝曦臣眼里是震惊与探究,魏婴则是好奇,至于蓝忘机,好吧,这位大约只有他兄长和未来的魏婴才明白他想的是什么。

“都,看着我做什么?”金子勋心下一惊,莫不是刚才自己说了什么引得这三位注意,难道自己说了阴铁?

“对啊,刚才你,唔唔唔。”魏婴还没说完便只能发出唔唔之声,想来是蓝氏禁言术。这魏婴已不是第一次领教此术,而每次对他禁言的都是同一人蓝湛蓝忘机,故而魏婴对着蓝忘机比比划划,大约是让他赶紧解了此术。

蓝忘机对此并不理会,何况此术并非他所下,而是他兄长,想来适才金子勋所提及的阴铁事关重大,不宜为外人道。

“魏公子,此事关乎蓝氏安慰,望魏公子莫要声张。”蓝曦臣说完在魏婴点头同意后方才解了魏婴的禁言术,又对金子勋道:“金公子,稍后可否一叙。”

“呃,当然。”虽然很像拒绝,但怎么说蓝曦臣也是蓝氏宗主,人间都如此说了,那还有拒绝的可能,只能硬着头皮应下。余光瞥见走在最后的苏涉,暗恨都怪这货扰了自己心神。

走在最末的苏涉还沉浸在自己又被救了,但救命恩人似乎非常嫌弃自己的情绪中,就看到金子勋状若无意的撇了自己一眼。难道刚才金公子是关心自己,这么想着苏涉心情豁然开朗起来,看的他身旁几个同门连连摇头,这苏师弟当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