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3）

仁承诺的保护行为无疑带来了双面刃，他需要虎杖悠仁的保密。

“我知道了，无论是谁我都不会说，但是…”虎杖悠仁有所顾虑，“仁，我和你交换的话，一定会被人发现，我要怎么说才好？”

他们两人的性格差天共地，只要细心观察总会被发现。

“嗯，”仁垂下眼眸点着下巴，透亮的琥珀色眼眸就像发亮的云彩，他沉思片刻后道：“捏造一个谎言，双重人格之类的。”

虎杖悠仁欲言又止：“真有人相信吗？”

仁:“轮不到他们相不相信。”

倨傲的语气另虎杖悠仁无言：“……”

有时候，仁真的和五条老师莫名的相似，这大概就是，最强者的共同点？

早晨，开启一天训练的虎杖悠仁忙忙碌碌。

晚上，就在他全神贯注的操作精细的咒力输出的时候，他敬爱的五条老师突如其来虏走了他，带到山外的荒野。

内心世界。

粉色的头发就像怦然开放的樱花，柔软的摇曳着，俊美的少年支着一条腿，手撑在身后，仰着头，散漫的轻叹，“把悠仁带到战场上？这种教育方式真少见，因为是最强的力量所带来的底气吗？”

这边的仁刚推测完，就听到五条悟带着笑意的声线轻蔑着对手，“因为你很弱啊~”

蜿蜒曲折的音调，瀑布般的嘲讽之意，瞬间如燎原之火的势头点燃了狂怒，对面的火山爆发了，仁的手撑着脸颊，像看话剧一样欣赏着，五条这一手仇恨值倒是拉的满满的。

处在山崩地裂之中，脑袋里也没有关于咒术力量的认知，虎杖悠仁不免的有些慌。

“不用怕，别离开我身边。”看出虎杖悠仁第一次见到比少年院还要强劲的特级咒灵，五条悟摸了摸少年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安抚下少年的情绪。

难得碰到自己找上门的特级咒灵，五条悟秉着不浪费的想法，特意带来了虎杖悠仁，走一趟流程。

“领域展开。”气炸的漏瑚双手结印，随着他的声音响起，混合着他本人的咒式领悟铺天盖地的淹没了一切。

正当虎杖悠仁震惊的看着这幅光景时，他朦胧的似乎响起，他脑海里，好像有谁也说过类似的话……

不够一秒他瞬间意识回笼。

“盖棺铁围山。”漏瑚气势十足的呐喊着。

无边的黑色包裹着师生两人，片刻震聋欲耳的响动爆发，火光之间，颜色炙热的岩浆从坚硬嶙峋的漆黑的岩石里翻滚着涌向四面八方，脚下的路被延伸过来的岩浆阻断，奔腾的热气打在虎杖悠仁的脸上，丝丝汗珠融合，流过脸颊。

眼前的一幕太过不可思议，魔幻的景色绝对不可能在日常里可以看到，虎杖悠仁看得忘我，眼睛都忘了眨，“这是什么？”

“领域展开，我想让悠仁你看到的景象。”五条悟很满意工具人漏瑚的配合演出。

他开始向悠仁解释原理，“通过咒力建筑而起，施加了术式的生得领域，想要展开领悟是非常消耗咒力的，最特别的是，在领悟里面发动的术式…”

虎杖悠仁：“会怎样？”

五条悟一笑，“对敌人绝对命中。”

虎杖悠仁倒吸一口气。

五条悟爽朗的笑了笑，似乎很满意悠仁的表情，“不用太害怕，我们还是有对策的，一是逃离领悟，不过这一般很困难。再来就是对抗术式，但是，最推荐的方法永远都是，我方也领悟展开。”

“双方同时展开时，更出色的一方，取得优势。”

为人师表的五条悟一边低沉而缓慢的为虎杖悠仁述说，一边扯下眼罩，银白色的头发散开，乖巧而服帖，失去眼罩的男人终于露出他的全幅面容。

俊美的不可方物，如星辰银河流淌的眼眸微睁，薄唇轻启，“领悟展开，无量空处。”

在五条悟术式展开的一刹那，战斗的性质就变成了单方面的攻击。

漏瑚毫无还手之力。

看着五条悟一脸狰狞的拔下咒灵的头，那双冰蓝色如矿石的眼眸盈动着，一秒癫狂的脸上还露出克制的表情。

仁唰的坐直身，静默了几秒后。

他开始反思，自己有没有做过什么得罪五条悟的事。

嗯…

……

没有。

——

关于五条悟的特别授课结束，悠仁进入实操。

跟了一位性格特别，思想直率的三七分头发老师学习。

除此之外，仁还发现悠仁最近还新认识了一个朋友。

外表看起来稍微有点阴暗，但是比预想还要好接触的同龄人。

运气好起来的时候，一切都顺风顺水，残留在内心世界的ea力量终于消失，他和宿傩恢复了之前的相处模式，各占两边，互不相干。

一切，似乎都往着顺势如意的方向发展。

“仁，晚安。”虎杖悠仁拉起小被子盖在身上，闻着枕头上阳光的味道，嘀嗒一声光源消失，少年惬意的躺着，放松精神准备入睡。

“悠仁，你觉得人性是怎样的？”扰人清梦的仁突然发问。

虎杖悠仁麻木的睁开眼睛：“....”

“一上来就问这么深奥的问题？明天回答行不行，我想睡觉了。”

仁置若罔闻，“顺平君在你看来是一个怎样的人？”

虎杖悠仁眨眨眼睛，把嘴边的话吞了回去，重新换一句，“嗯…一个普通学生。”

“普通，这是悠仁所看到的其中一面，人性的决定，来源于他的环境，他认识的什么人，以及那微妙的天性。”仁的话语就像是出鞘必见血的刀刃，锐利的胆战心惊。

“以我自己举例，从来没有人告诉我什么是正确，什么不能做，孤身一人的我当然是遵循本能，直到，悠仁制止了我。”

“悠仁在这个世界有爷爷的扶正，而我是来到这个世界，悠仁把我拉上正轨。”

“我们两个经历的事情不同，造就了彼此不同的性格。顺平遇到的所有事情和人，冥冥之中也会把他推往不一样的未来，你有没有观察过，顺平额头的伤口。”

仁的眼中，顺平不过是沉沦在窒息的绝望里苦苦挣扎。

“看到一点…”黑暗里的虎杖悠仁声线稍稍不平稳，“好像是…烫出来的，顺平和妈妈的关系很亲密，不会是妈妈，唯一可能的，是在学校受到了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