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过去当学阀 第四十七章 程,你不懂浪漫(1/2)

    听到程诺这番话,似乎跟自己的观点契合度非常高,普朗克对此十分高兴,上前主动握住程诺的手,一脸认真道:“其实我也不是说要带着大家死磕到底,那样也是白白耗费我们普鲁士科学院为数不多的资源。”

    爱因斯坦有些不解,歪着脑袋说道:“你刚才在讲台上说了那么一大段话,分明还想着要我们这些人出力,用来扭转这糟糕到底的局势。”

    普朗克失口否认:“是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很明确,也很通俗易懂,就是一句话的事。”

    程诺好奇道:“为了国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有这么一层意思,但你这话就有些过重了。”普朗克略显尴尬,赶紧解释道:“其实就是‘保存实力,继续工作’,话里话外说的都是这个。”

    看着自己亦徒亦友的爱因斯坦,普朗克由衷感叹:“我自认为自己首先先是一个正直爱国的人,其次是一位科学家,最后才是一个科学政策的决定者,到了我这个位置,想法和看法,不沾染政治根本不可能。”

    这个观点程诺深以为然,就像他自己始终认为的那样,科学无国界,但科学家是有国界的。

    这也是为什么程诺为什么能接受化学战之父——哈伯,即便他在英法等国看来罪恶不赦,他也照样敢接纳。

    在程诺看来,第一次世界大战本来就是这些列强彼此之间分赃不均,由摩擦最后恶化成战争,哈伯作为一名德国人,帮自己的祖国研究武器也无可厚非。

    不说别的,就比如德国的对手之一英国,亨利·莫塞来同样作为化学家,在一战前不仅发明了第一个核电池,还揭示了元素周期表中有若干暂未被发现的空缺位置,种种成绩加持能让这位不到30岁的年轻人获得诺贝尔化学奖。

    可就是这样一个天才般的人物,竟然主动放弃科研工作,报名参加英国皇家工兵部队,与哈伯研究化学武器的目的一致,都是为了报效自己的祖国。

    只不过这家伙不走运的是,刚在战场上待满一年时间,就被土耳其的狙击手亲自送回上帝的怀抱,年仅27岁。

    仔细想想身边的普朗克,程诺也忍不住在心中感慨:“上帝为你打开一扇门,就会为你关上一扇窗,论学术成就,普朗克确实没话说,但政治上实在是过于天真,吃过亏还能继续上当。”

    个人活动主要围绕着科学展开,但由于他在科学中的领导地位,导致其在公众面前经常性的曝光,使得他成为政治领域的公众人物。

    保守的政治观和自我形象,植根于德意志帝国时代。

    哪怕他的次子埃尔温成为法国人的俘虏,两年后长子卡尔死于凡尔登战役,对于在普鲁士传统下成长起来的他来说,依旧对德国执政者抱有希望,并且对国家的无条件忠诚是理所应当的。

    甚至小胡子上台后,普朗克还对其心怀好感,认为新政权或许会给德国的科学带来希望,可惜直到最后也没能实现,并且一战期间捡回性命的次子,最后也被小胡子给判了绞刑,不可不谓之悲惨。

    不过转念想想,普朗克这么一个爱国的人,对于程诺来说,显然没有将其掳走的可能,他能做的就是与其打好关系,趁着德国虚弱的时候,尽可能的为中国赚取利益。

    “普朗克教授,我知道现在德国几乎所有的科研机构的主要任务都是军备研究,除了意料之中的除了部分转为军事机构的研究所获得了发展之外,新建研究所的数量与研究领域的增长与战前相比毫不逊色。

    现在直接由激进扩张,转化为保守防御,是不是有些太被动。”程诺明知故问,想旁敲侧击,看看对方话里说的,跟心里想的到底是不是一回事。

    没想到还没等到普朗克回答,爱因斯坦率先发话:“此种发展所倚重的条件便是战时经济的繁荣,就像肥皂泡一样,现在都膨胀到极限,即将要爆炸,届时大繁荣过后便是大萧条。”

    普朗克点点头,表示对这个观点表示认可:“虽然不想承认,但德国战败的几率越来越大,此时不积蓄力量,等到真正的寒冬来临,我们的日子将会很难过,战时经济已经是过去式了。”

    程诺笑笑,在一旁神秘道:“关于战时经济,有一个角度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

    爱因斯坦扭过头好奇道:“什么角度?”

    程诺扬扬眉,理所应当道:“当然是基础研究咯。战时经济的繁荣使得工业界对科学家也变得更为康慨,学院也能趁机扶植一些与行业利益无关的基础研究,而这些研究在战前就被策划但因缺乏资助而停滞。

    也就是说,战时经济不仅能帮助军事科学,还能帮助基础科学进行研究。”

    不说还说,真往深处讨论,普朗克作为普鲁士科学院院长,当前德国最具影响力的科学家之一,直接或间接管理着很多项目,如今有可能随着战时经济的萎靡,不得不让实验中止。

    想到其中付出的心血,普朗克的心那是真痛啊。

    不仅如此,在普朗克任职期间,柏林大学聚集了世界上最优秀的科学家,柏林大学成为科学家们最想任职的地方。

    为了吸引人才的加入,普朗克那是下了血本,各种优惠条件不要命的往前赶。

    比如爱因斯坦,他当时被吸引到柏林来的另一个相当诱人的条件就是:担任柏林大学教授,有上课的权利,但没有上课的义务。这对于不喜欢上课的爱因斯坦来说是有相当诱惑力的。

    可眼下因为实验进程因为经费的问题,随时有可能中断,时间长了,这些辛辛苦苦请过来的人才队伍分崩离析,让普朗克非常难受。

    捕捉到普朗克脸上的细微表情,程诺心中已然有了底,不过眼下并没有直接把东西给说出来。

    “我想既然国家的经费指望不上了,那为什么不多多去私人方面考虑一下?”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不过这件事好像也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普朗克有些迟疑。

    “这个我倒是很赞同,然而战时经济不仅用在了学术上,其配套行业里也跟着享受到不少好处,但像你说的,战争一旦失败,那将会有很多公司跟着破产,研究经费同样也不好拿。”爱因斯坦想了想,补充道:“都不容易。”

    看着对面普朗克愁眉苦脸的样子,程诺的嘴角微微向上露出一个弧度,心说你们苦恼了,后面我出面解决问题,那可就顺畅多了。

    不过眼下嘛,德国经济至少看上去还可以,还不到该解惑的时候。

    在后面的近半个月里,程诺尽力在与普朗克搞好关系。

    别看他没有领导一个学派,在他名下获得博士学位的人数有限。

    但数量少并不表示质量不高,学生中有两个诺贝尔奖获得者:冯·劳厄和瓦尔特·玻特以及着名哲学家、维也纳学派的创始人莫里茨·石里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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