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哥谭小王子（1/2）

早餐，一个美好的词，包含了对一天的祝福。

“从生理意义上，早餐会给人带来一天的第一次能量补充，那会让你一天都精力充沛。”布莱克斜了布鲁斯一眼，“结果某人每天早上都不起来吃早饭，难怪老的快。”

脸上确实出现皱纹的布鲁斯被汤呛住嗓子，猛地咳嗽起来。

这是杰森第N次笑岔气，仿佛中了笑气。他现在看到布鲁斯就想笑，像是膝跳反射，而布莱克就是那个锤子。他挣扎着，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扶着墙壁往厕所的方向挪，“我哈哈哈哈哈，我去哈哈哈洗手间哈哈哈哈待一会哈哈哈哈哈哈哈……”

等过了几秒钟厕所的笑声停息，听上去杰森已经冷静下来了，结果他刚打开门，在看到布鲁斯的那个瞬间他又笑岔气了。

布鲁斯捂住了脸。

而坐在他对面的布莱克正磨刀霍霍的抹面包，刀锋在他的小手间飞舞，看的布鲁斯心惊胆战，生怕拿刀的人把自己削着。

布鲁斯觉得这是他这辈子最无措的时候，没有之一。

后来布莱克告诉他其实要他现场画出来也没问题，原稿在他的背包里，电子文件在蝙蝠电脑上，拉斐尔那里也有备份，布鲁斯这才发现这孩子是在报复自己的起床气和晚起。还有就是，布莱克和他一样，什么事都准备着无数个planB。

对于一个蝙蝠家的人来说，这是个好习惯，应该说布莱克的所有下意识行为和习惯都十分具有蝙蝠家的作风，只是他的这些习惯在日常生活中就有点不太适合了。

布鲁斯看着准备完书包坚持要坐电车上学的布莱克感到十分的扎心。

“那我走了老爸！”布莱克在庄园大门前挥了挥手，“记得把我的衣服做好啊！”

说完，男孩像个小鸟一样拍了拍翅膀飞走了。

“好吧。”布鲁斯自言自语，“那孩子还没把这里当家……也许应该快点举办一个宴会宣布他是我儿子？”

昨天晚上阿福去到GCPD把布莱克的姓氏改成韦恩，戈登看着资料上的那个小男孩还疑惑的问了阿福一句。

“你们是要收养那个孩子吗？”

“NO，”阿福像个老顽童一样冲着戈登眨眨眼，“布莱克少爷是老爷的亲儿子，我们只是把他接回家了而已。”

戈登警长心里咯噔了一下，咖啡倒洒了都不知道，把桌子上的材料都浸湿一片。不只是他，其他人也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一时间警局里鸡飞狗跳，第二天，整个哥谭都鸡飞狗跳了起来。

哥谭市的信息流动速度显然比其他地方快多了，现在大街小巷的人们都在猜测他们的哥谭王子，布鲁西宝贝到底被哪个女人拿下了，还有他儿子是谁。

到了星期六，他们就都知道了。

晚上，7点。

“非得弄得这么正式吗？”布莱克在落地镜子前扯了扯他的小西装，又不自在的摸了摸被发型师打理了一遍显得异常服帖的头发，“我觉得这样就像我是地主家的傻儿子一样，感觉怪怪的。”

“你说的没错，”布鲁斯站到布莱克身后，按住了他的双肩，小小的孩子还不到他的腰部，男孩仰头看自己，布鲁斯歪头看他，“但布鲁斯韦恩是身价百亿的大地主，布莱克韦恩是百亿地主的聪明儿子。”

布莱克乐了，“什么鬼。”

“这是事实。”布鲁斯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他牵起布莱克的小手，“走吧，大家还在等我们。”

布莱克韦恩。一个漂亮精致的小男孩，所有上流社会中的人们都查了这男孩的来历，没往深了查的人认为他就是个野种，不知道是哪个幸运的女人留下了哥谭王子的精子将这个小野狗生了下来，还扔在了街边。

而往深了查的那些人感慨，难怪那孩子能写出那样的作品，韦恩家的教育就是和别人不一样，普通人家会让孩子诫去贵族孩子的骄傲和目中无人，这会让他变成更好的人。

但不论是那一边的，人们都挂满了虚假的笑容，穿的光鲜亮丽，来到了韦恩庄园。

于是他们看到了那个，在今夜之后，被称作哥谭小王子的男孩。

在男孩从侧门走进来之前，所有人都在猜测那个男孩会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可能是个懦弱的孩子，面对着他们这些穿着华丽的人们不知所措；他也有可能会是个强作镇定的孩子，僵硬的和他们打招呼学着其他人那样和别人寒暄；他也有可能是个嚣张的孩子，仿佛一夜暴富的暴发户一样做作的炫耀自己。

但他们讨论的最多的还是布鲁斯韦恩，就像过去几次宴会一样，布莱克仿佛就只是这场宴会的陪衬，主角还属于哥谭王子布鲁西。

但在男孩的小皮鞋踏进来的一瞬间，喧嚣的大厅突然就安静下来了。

皮鞋踩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声音清脆悦耳，一个男孩走了进来，他身着阿玛尼西装，脚踩着一双订制小皮鞋，衣领处考究的绑着一个黑色的蝴蝶结，他抬起那双绚烂的蓝眸，环视一圈，那眸中仿佛含着刀剑的清光，被看到的人们都像是被蝎子蛰了一口，匆匆移开了目光。

男孩拿起装着果汁的高脚杯，他冷凝的脸庞突然露出了一个漂亮雍容的笑，“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韦恩庄园，想必大家都认识我，所以我就不做自我介绍了。今夜的这场宴会是属于大家的，今夜对于我也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唱歌吧！跳舞吧！把所有的香槟和红酒都喝光！在这个美好的夜晚！我允许你们做你们喜欢的事。”

布莱克举起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抬手弹了一下，清脆的玻璃声响彻整个大厅，仿佛他手中拿着的不是果汁而是红酒。

“为今夜干杯。”

所有人都表情惊讶的举起了手中的杯子，喝下了来到这个宴会后的第一口酒。

他们都被镇住了，这孩子不是什么胆小鬼，也不是什么小暴发户，他就是韦恩家的一员，古老的，优雅的韦恩，谈笑间便让整个宴会的中心转移到了他的身上。把今天宴会主角的位置从布鲁西宝贝的手中抢了过去，轻描淡写的宣誓了自己主角的地位。

——贵族。

这个词出现在所有人的脑海中，这才是真正的贵族，静如精致坚毅的雕塑，动如美轮美奂的油画，仿佛一切都理应在他的掌握之中，仅仅是站在那里便能震慑宵小。

布鲁斯感到意外，就在刚刚，他故意晚了那么一点进来，因为之前两次宴会上迪克和杰森都没能好好的被人重视起来，后来他们才慢慢的被这群达官贵人们承认，所以他想让宴会重心往布莱克身上尽量的靠。

因为平常的布莱克很随和，就像邻家男孩一样，布鲁斯担心自己一出去他又会被忽视。没想到在上台之前，还觉得自己是地主家的傻儿子的男孩在登上舞台的一霎那，便变得锋芒必露，犹如出鞘的名刀。

“看起来布莱克少爷要继承你哥谭王子的名号了？”卢修斯从一旁走来，举起酒杯，“他就像当年的你一样。”

“不，”布鲁斯看着站在人群中像是众星捧月一般的布莱克，“他比我更好。”

卢修斯表示好奇，“我有点好奇的是，你从哪找回来的这么一个孩子？你知道，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嗯？他原来是住在王宫里的小王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