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蛇窟（一）（1/5）

朔月从昏睡中猛地惊醒过来。

这是一间狭小的石室，因为建在地下的原因没有窗户，潮湿且阴暗。屋子中的摆设也简单到了极点：一个书柜、一张石桌及板凳、一张床。圆桌上燃着一根白烛，微弱的光亮依稀映出眼前之人的身影。

是佐助。

他不知从何时起就坐在床边，环抱着双臂注视着她。与记忆中的相比，原本平淡、沉着的神色全被一种略带木然的冷漠所取代，像是可以牵动出喜怒哀思这些表情的神经全都坏死了一般。

这一次一别三年，上一次一别四年，每次重逢他都与记忆中的模样相去甚远。

四目相对良久，还是他率先打破沉默：“这里是大蛇丸的基地，我的房间。”

他平淡地说着，就好像别离的那天他们之间也是这么心平气和，就好像她将近一千个日夜的苦恼不存在一般。

朔月暗自切齿。

“不应该把我关进牢房吗？”她问，语态风轻云淡，“啊，拷问室或者实验室更合适吧。”

她身上穿着的还是原来的衣服，没有被拘束，也没有被施加了忍术的异样感。

佐助像是感觉不到她的敌意，“想逃走的家伙才有关起来的必要。”

“滴答”

响起水滴溅落的声音。昏暗的地下蛇窟中，长时间升腾蓄积的水汽终于汇集到极限，可却坠落在坚硬冰冷的石板上。

“你好像对我有很大的误解。我是来杀大蛇丸的，再不济也要破坏他的转生之术。我可没打算成为背叛的忍者。”

她将“叛忍”说为“背叛的忍者”，她知道“背叛”一词将会刺痛佐助。

“那为什么不杀了我？作为他容器的我。”他问，声音的质感逐渐沉重起来。

“容器可以替换，没必要特地对付你……前提是你对木叶没有威胁。”她语态轻松，可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锋利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