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黄金宫内(2/3)

“就这么办。还有,那个女海盗.萨丁女国人的事情什么时候到位?伊莎贝尔公主还待在她的身边,你是想要我的妹妹哪一天被鲨鱼给吃掉吗?”

所有大臣都不做声,同时看向了负责隐事局的马里克斯。

他面无表情地看向了身旁的同僚,随后说道,

“前年黑酋长被我们收买时,他原本想将伊莎贝尔公主带回,作为与我们交好的凭证.或者筹码。所以未经我们的许可,他就先一步打草惊蛇,背刺了那个萨丁女国海盗。虽然那位海盗损失惨重,甚至身负重伤,但还是让她逃走了。但黑酋长说,这是因为伊莎贝尔公主.护着那位海盗船长逃走。他不敢开火,怕误伤伊莎贝尔公主,所以这才让公主殿下”

马里克斯资历太老,也可能是这些人中最不怵伊丽莎白的。

这句话的意思已经明显得不用再明显了,翻译一下就是,

“别怨我们了,还不是你妹,她特么压根就不想回来!!”

伊丽莎白重新坐回位子上,脸上也没多余的表情,只是问道,

“马里克斯卿,我记得你有一位还未成年的孙女。我想问问,如果你的孙女叛逆离家出走,你作为爷爷是要将她带回来还是任由她在外面流浪呢?”

马里克斯没接这话,只是说道,

“.根据我们的情报,那位海盗船长一直在海上漂泊。先前停过一些岸都被我们截击造成了一定损失,现在她可能还在北洋里晃悠,也有可能已经登陆了北境如果她已经登陆北境,那她必然死无葬身之地,图兰家族会帮我们盯着的。但好像,图兰家族那边也有一点麻烦要面对,他们没有细说,但可能与塞玛雪山有关”

“我晓得了,这件事全权交给你处理。三个月内,我要见到我的伊莎贝尔回来其余人,还有什么事情想要和我说的吗?”

“没有了,陛下。”

伊丽莎白点点头,随后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子来,先一步离开了这议事的地方,朝着她寻日里居住的内廷中走去。

内廷中如今只有她一位葛德林皇族居住了,她原本还有两位同父异母的同胞,但伊丽莎白将他们全部都送出宫去,送到了其余的地方去了。

说不明白到底是权力对其余任何可能的排斥还是伊丽莎白已经对这个家族的血脉心如死灰,总之,她没有杀他们,但也没有给他们任何机会。

黄金宫的内廷和外廷一样,这里有很多服侍她的内廷女官与女仆,但她却依旧觉得空空如也,好像整个黄金宫内只有她一个人一样,那些大臣、内廷官与女仆都只是她冰冷外在的工具与傀儡.

尤其是在自己这一对能看穿欲望的眼睛面前,一切的关系对她而言也只剩下了冰冷的利益与欲望。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越来越沉默寡言。

即使黄金宫内养的各式各样、来自世界各地的、她饲养的名贵犬类越来越多,但这里却诡异地变得越来越冷清和安静。

这样的生活,她整整过了五年。

身后的女仆跟随着她从外廷回到内廷,旁边不少打扫卫生的女仆都低下头来,身后跟随的女仆也仿佛被剥夺了声音发出的权利那样,无声地拖曳着身躯跟随着她,直到伊丽莎白独自一人回到自己的寝宫。

“去休息吧,晚上还有其他的事情。”

“是,陛下。”

身后的女仆退去,这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了伊丽莎白一人,她看了一眼那堆满了公文的办公桌,原本想要往那边挪动脚步,按照自己所预想的那样处理事务。

但脚步到了一半,又驻在了原地。

不知为何,她今天格外地没有心情,说不上烦躁,只是有些什么都不想做的感觉。

她或许需要一个假期,但她并非每时每刻都绷紧的女皇,她深知劳逸结合的道理,所以在高强度的工作之中,她也会安排短暂的时间来休息。

但即使如此,却好像无论如何都不够一样,甚至于只有不断的忙碌才能填补上那抹无法放松下来的空洞。

犹豫片刻,她径直走向了自己的梳妆台,安静地坐下后,那一面镜子中,反射出了她面无表情,与五年前毫无区别.不,甚至是更加年轻的脸庞。

她看着镜子中富有威严的自己,久久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敲了敲自己眼眶里的义眼,等待着它发出一声清脆的回应。

“义眼.”

这一段时间里,她的力气会变大,身体也没有衰弱的意思。

自从登基以来,她一直那样年轻,那样如黄金一般璀璨,甚至于唯一一次生病都是四年半之前费舍尔给自己打电话之后杳无音讯的那一次。

“嗡嗡嗡”

眼睛从内心中发回了一抹不明意义的回应,似乎在询问“干嘛”,但伊丽莎白却什么话都没接着询问。

她只敲了敲梳妆台上的铃铛,似乎等待起了什么。

“吱呀”

片刻之后,寝宫的大门便倏忽打开,露出了门外一位微笑着的中年丽人。

那中年女性长相柔和,穿着一身和其他女仆都不一样的淡金色的修身长裙,一头长长的金发被扎成了一个典雅的发髻,这是伊丽莎白的内廷官长黛安,一位伊丽莎白陛下的亲信,

“陛下,我来了,有什么吩咐吗?”

“.黛安,帮我梳理一下头发吧。”

“啊呀,真是稀奇,今晚的日程应该没有晚宴的安排才对。”

话虽如此,但黛安还是走了过来,十分熟稔地伸出手抚上了伊丽莎白头上已经扎好的金色发饰,有条不紊地将她头上复杂的发饰给一件件取下来。

伊丽莎白瞥了一眼身后为自己服务的黛安,对于她的疑问,表情没有多少变化,

“只是突然想了而已。”

“因为一些什么事情吗,陛下?”

“什么也没有。”

“原来是这样,是因为一些自己也说不明白的原因啊。”

“就一定要有一个原因?”

“那是必然的,陛下,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有理由,您也不例外。”

伊丽莎白又通过镜子瞥了身后温柔的黛安一眼,却没再否定她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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