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九)(2/4)

——蓝曦臣笑了,道:“忘机,你又是如何判定,一个人究竟可信不可信?”

——他看着魏无羡,道:“你相信魏公子,可我,相信金光瑶。大哥的头在他手上,这件事我们都没有亲眼目睹,都是凭着我们自己对另一个人的了解,相信那个人的说辞。

——“你认为自己了解魏无羡,所以信任他;而我也认为自己了解金光瑶,所以我也信任他。你相信自己的判断,那么难道我就不能相信自己的判断吗?”

蓝景仪道:“泽芜君这话说的……其实也很有道理啊。”

若不是一路看到现在,他们也绝不可能怀疑敛芳尊杀了赤锋尊的!更别说泽芜君还和敛芳尊是多年的结义兄弟……

蓝曦臣神情微微一黯。

魏无羡道:“蓝宗主这样的反应,实属人之常情。孟兄射日之征前就曾相助于泽芜君,之后云深不知处重建,敛芳尊也一定是给了不少支持,加上十多年守望相助……若随便一个人、还是夷陵老祖这种恶名昭彰之人,空口白牙说敛芳尊害了赤锋尊,轻易信了,才叫没心没肺、凉薄无情。”

说完,他还开了个玩笑:“说真的,蓝湛就这么带‘我’回了云深不知处,蓝宗主没直接把人扔给兰陵金氏,‘我’就该感激涕零了。”

蓝曦臣神情稍松,莞尔道:“魏公子说笑了。多谢。”

蓝、魏两人对答几句,便切入正题,“魏无羡”直指问题出在清心玄曲,将共情中听到的曲子重新吹了出来。

金凌握紧了拳头。

哪怕已经有了结果,这首曲子究竟有没有问题,仍像是一种审判。

而他现在,就好像趴在断头台上的死刑犯,等待着那把致命的、已无更改余地的铡刀,从头顶落下。

岂料他还没有读到下一句,就先听见了蓝景仪的惊呼:“什么?!”

——他的笛子就摆在床头……他道:“蓝宗主,这支曲子,确实是你教给金光瑶的那支么?”

——蓝曦臣道:“正是。”

蓝景仪难以置信道:“怎么会没有问题?问题若不是出在清心音,还能是出在哪儿?”

金凌的身体陡然一僵,握紧的手也失去了原本的力道。

几乎早已笃定的推测似乎被推翻了,一时间,余人多少有些愕然。

须臾,蓝思追道:“不是——这首曲子,并非全然没有问题。”

——蓝曦臣道:“因为我告诉过他,《洗华》虽难习,但效用极佳。此曲确实刁钻,方才魏公子不也吹错了一段?”

——闻言,魏无羡心中一动,道:“我刚才吹错了?”

可以肯定,问题就出在这段“吹错了”的旋律上了。

起初以为只是普通的吹奏错误,然而再听一遍,却发现毫无违和。不是偶然弹错,便只有有意为之。

那把铡刀落下来了。

金凌的手彻底失去了力道,慢慢地松开了。

“蓝曦臣”带人出了屋子,读至院中与整个云深不知处格格不入的美景,蓝景仪下意识问了一句“这是哪里”,理所当然地没能得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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